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共同性与差异性：意志控制与性别的作用.pdf 10页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共同性与差异性：#意志控制与性别的作用**潘斌，陈亮，高敏，娄萍，纪林芹5（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济南250014）摘要：采用整群抽样法选取1638名青少年（平均年龄14.22±0.35岁）为被试，考察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关系及性别的调节作用。结果发现，（1）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模型拟合良好，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可以被区分为共同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10因子、独特关系攻击因子3种成分。（2）意志控制显著正向预测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共同攻击行为因子，无法显著预测独特关系攻击因子。这一结果表明，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间的联系既存在共同性，又存在差异性。（3）意志控制与共同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因子、独特关系攻击因子之间的联系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关键词：教育心理学；身体攻击；关系攻击；意志控制；性别15中图分类号：B844Co-occurringandPurePhysicalandRelationalAggression:theRoleofEffortfulControlandGenderPANBin,CHENLiang,GAOMin,LOUPing,JILinqin20(DepartmentofPsychology,ShandongNormalUniversity,Jinan250014)Abstract:Onethousandsixhundredandthirty-eightadolescentsofgrade9(averageage=15.22±0.36yearsold)fromwereinvestigatedtoexaminetherelationshipamongeffortfulcontrol,physicalandrelationalaggressionandthemoderatingroleofgender.Theresultsrevealedthat(1)thebi-factormodelofphysicalandrelationalaggressionfitthedatawell,whichcontains3factor—co-occurring25aggressionfactor,purephysicalaggression,andpurerelationalaggressionfactor;(2)Loweffortfulcontrolpredictedco-occurringaggressionfactorandpurephysicalCo-occurringandPurePhysicalandRelationalAggression:theRoleofEffortfulControlandGenderaggression,butnotpurerelationalaggression;(3)andgenderdidnotmoderatethepredictiveeffectofeffortfulcontrolonco-occurringaggressionfactor,purephysicalaggression,andpurerelationalaggression.30Keywords:Educationalpsychology;Physicalaggression;Relationalaggression;Effortfulcontrol;Gender0引言[1]35攻击行为是儿童青少年阶段常见的行为问题之一。尽管青少年阶段攻击行为的频次有[2]所下降，但其严重性和危害性不断增强。青少年期的攻击行为不仅会导致个体自身一系列[3][4][4]不良的适应结果，如学业不良，违纪行为，抑郁等，还会危及他人的健康与安全，威[1]胁社会和谐与发展。[5]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是儿童青少年攻击的两种常见形式。身体攻击是指直接以身体动40作实施的攻击行为，关系攻击是指通过人际关系网络，以破坏人际关系为目的的攻击，如恶基金项目：教育部博士点基金新教师联合资助项目（20113704120004）作者简介：潘斌（1992-），男，硕士生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青少年问题行为通信联系人：纪林芹（1979-），女，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儿童青少年的攻击、问题行为的发展及其控制，青少年心理社会发展，发展心理病理学.E-mail:sdjlq@126.com-1-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5][6]意散播谣言、同伴排斥。两类攻击既存在共同成分，又有各自独特的成分。考察攻击的影响因素与发生机制时，有必要既考虑到两者的共同成分和各自的独特成分，从而全面揭示两类攻击的影响因素与发生机制，并揭示其一致性与差异性。1问题提出51.1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关系意志控制是气质核心成分之一，反映了个体自我调控的能力，具体包括“抑制优势反应、[7]激活非优势反应的能力、计划能力以及觉察错误的能力”。具有良好意志控制能力的个体[8]善于调控自身消极情绪（如愤怒、沮丧等），能够主动地、灵活地对情境做出反应，抑制[9][9]自身不恰当的行为。另外，意志控制较高的个体还具有较高的社会能力和共情反应。因10此，可以预期，高意志控制的个体往往表现出更少的攻击行为。以往研究者考察了一般攻击[9,10][11,12,13]与意志控制，以及身体攻击与意志控制间的关系，为上述理论预期提供了支持。[11,12,13]对于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行为，以往研究相对较少且研究结果并不一致。一些研[13]究表明，关系攻击者与身体攻击者相类似，都存在自我调节方面的缺陷。如李董平等以660名青少年为被试，采用横断研究发现，控制了另一种攻击的作用后，意志控制依然可以[12]15负向显著预测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Terranova等也发现了意志控制与身体欺负和关系欺负的同时性关联。但也有研究者认为关系攻击与身体攻击不同，关系攻击具有隐蔽性和间接性，关系攻击过程中需要更多认知资源卷入和更高的社会能力，还需要抑制自身愤怒情绪的[14][15]表达，认知资源卷入和社会交往的实现需要儿童青少年良好的自我调控能力作为保障。[11]因此，低意志控制可能与关系攻击之间并无直接联系。与此观点相一致，Dane和Marini20发现，在控制了另一种攻击的作用后，意志控制可显著负向预测反应性身体攻击，但与反应性关系攻击无关。1.2揭示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联系的共同性与差异性：双变量模型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一方面，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具有共发的[6,16]成分。研究发现，身体攻击与关系之间存在中高程度相关，这意味着两类攻击行为具有[17]2525%~50%的共同变异，这部分共同变异可能反映了一般的攻击行为。另一方面，身体攻[18][19]击和关系攻击又是相互分离的，具有一定的独特性，二者在遗传机制、预测因素、适[6][20][21]应结果及发展轨迹上方面均存在不同。因此，在探讨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发生机[6。制与影响因素时，既要关注身体攻击、关系攻击间共同成分又要关注二者独特的成分以往在考察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预测因素时，通常采用两种方法。一是直接将身体攻30击、关系攻击分别作为结果变量，采用回归的方式考察预测变量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之间的关系，这种方法可以揭示预测因素与所考察的某类攻击行为间的全部联系和效应，但未对攻击的共发成分与独特成分进行区分。第二种方法在考察一种攻击的影响因素与发生机制[11,13]时，在回归方程中将另一种攻击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模型，这种方法可以揭示预测因素与-2-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某类攻击独特成分的联系，但忽略了预测因素对于共发成分的作用。为解决上述研究方法的局限，研究者建议采用双变量模型（bifactormodel）考察不同症[22,23]状之间共发性的问题。在双变量模型中（如图1所示），基于验证性因素分析的框架，生成一个“一般”（general）因素和两个“具体”（special）的因素。其中，身体攻击和关5系攻击所有项目负载在“一般”因子上，代表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共同成分，即个体的攻击倾向，同时身体攻击的项目和关系攻击的项目分别负载两个“具体”因子上，分别代表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独特的成分。双变量模型所获得三个因子，均为误差自由的连续变量，可用于考察预测因素与两类攻击行为的共发成分和独特成分之间的关系。独特的身体攻击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关系攻击身体攻击1身体攻击2身体攻击…关系攻击1关系攻击2关系攻击…10图1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模型1.3性别的调节效应本研究还关注性别对意志控制与身体、关系攻击的调节作用。有研究者认为由于社会化的作用，不同性别的个体会以与自身性别角色相一致的方式实施攻击行为，比如女生往往被要求尽量少地表达自身的愤怒情绪、较少采用身体攻击，因此，缺乏自我调控能力的男生会[24]15有更多的身体攻击，而缺乏自我调控能力的女生会有更多的关系攻击。与此观点相一致，[25]Rudolph等人发现低意志控制能力可显著预测高社会趋近（或社会回避动机）的男青少年[24][12]的身体攻击。与Conway的假设不同，Terranova等未发现性别对于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调节作用。因此，性别如何调节意志控制与共发的身体攻击、独特的身体攻击和独特的关系攻击之间的关系，本研究无法做出明确的假设。20综上所述，本研究拟采用双变量模型，考察意志控制与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身体攻击及独特的关系攻击之间的关系及性别的调节作用。具体来说，主要包含三个研究目标，首先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法建构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模型，然后考察意志控制与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身体攻击及独特的关系攻击之间的关系，最后考察性别在意志控制与三类攻击成分间联系中的调节作用。252方法2.1被试本研究数据来自国内一项大型追踪项目。初始被试为以班级为单位整群抽取的14所小-3-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学（6所省级规范化小学，8所普通小学）39个班级的2000余名小学三年级儿童，持续追踪至青少年期。在这一项目被试中，父亲受教育水平在大专及以上者占71.9%，母亲受教育水平在大专及以上者占62.4%。儿童家庭月总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占1.7%，1000~3000元之间的占21.8%，3000~6000元之间的占44.8%，6000元以上的占31.2%，缺失占2.2%。本5研究使用这一项目追踪至初二时的1638名学生作为被试（平均年龄14.22±0.35岁），其中男生820人，占50.1%，女生818人，占49.9%。2.2测量工具2.2.1意志控制采用青少年早期气质问卷（EarlyAdolescentTemperamentQuestionnaire-Revised;[26]10EATQ-R）的意志控制分量表测量青少年意志控制。该量表由青少年自我报告，采用5点计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5表示完全符合，分数越高说明意志控制越强。量表中包含激活控制（“我能在规定期限内完成我的作业”）、注意控制(“当别人告诉我如何做一件事情时，我会非常注意地听”)和抑制控制(“保守秘密对我来说很容易”)三个子维度，共16个项目。为保证问卷的项目都可以较好反映同一测验内容，因此采用探索性因素抽取一个因15子，删除2个因子载荷小于0.40的条目（“当有人让我停止做某事时，我很容易停下来”“在学校里，我很难根据不同课程的要求来调整自己的学习步调”），保留剩余14个项目。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83。2.2.2攻击行为[27]青少年的身体攻击、关系攻击使用根据儿童社会行为评定量表改编的同伴评定问卷20进行测量。其中，身体攻击通过3个项目进行测量，如“绊或踢别人”，关系攻击通过7个项目进行测量，如“对别人说不要和某个同学一起玩”。问卷采用4点记分，0表示“从不”，0表示“总是”，得分越高说明攻击水平越高。施测过程中，要求青少年根据题目所描述的行为表现，对同性目标被试进行评定。计算每一个目标被试在每一题目上被多个同性别同伴评定得分的平均分，作为其在该题目上的得分。本研究中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25Cronbach’sα系数分别为0.94和0.96。2.3施测程序以班级为单位采用问卷法收集同伴评定的攻击行为和自我报告的意志控制。施测时，每个班级由2名经过严格培训并具有丰富施测经验的发展心理学专业研究生作为主试，每次施测过程约为40分钟，施测结束后问卷当场收回。302.4数据分析本研究数据分析分三步进行，第一步为初步分析，计算身体攻击、关系攻击、意志控制的描述统计值及相关系数。第二步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法建立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双变量[22,23]模型。第三步，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探索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作用对共发的攻击行为-4-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及独特的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为控制攻击行为数据偏态对结果产生的影响，所[28]有模型估计采用稳健最大似然估计（robustmaximumlikehoodestimation,MLR）进行估计，[28]考虑到数据取自不同的班级，采用Mplus中TYPE=COMPLEX选项控制数据的嵌套效应。本研究中所有数据均采用SPSS20.0、Mplus7.0进行录入和数据的统计分析。53结果3.1初步分析意志控制、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平均数、标准差以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如表1所示。男女生中，身体攻击、关系攻击间均呈显著正相关（,p<0.001），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均呈显著负相关；男生中，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呈显著负相关，女生中，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10相关不显著。男生中，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呈显著负相关，女生中，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相关不显著。独立样本t检验发现，身体攻击、关系攻击性别差异显著（|t|(1636)>6.31,p<0.001），男生的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均显著高于女生。意志控制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t|(1636)=1.73,p=0.09）。表1意志控制、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平均数、标准差及相关系数意志控制身体攻击关系攻击**意志控制—-.15-.05****身体攻击-.16—.74***关系攻击-.08.79—M女(SD女)3.90(0.55)0.34(0.34)0.29(0.31)M男(SD男)3.85(0.57)0.66(0.47)0.38(0.30)***15注：p<.05,p<.01,下同。对角线上方为女生数据，对角线下方为男生数据。3.2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模型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法，构建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模型。其中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所有的条目都允许负载到共发的攻击行为因子上，身体攻击的条目负载到独特的身体攻击因子上，关系攻击的条目负载到独特的关系攻击因子上，并各因子之间相关限定为0。结果20如表2所示，各项目因子载荷显著，且模型拟合良好，CFI=0.99,TLI=0.96,RMSEA=0.0382(90%CI[0.030,0.047]),χ=85.01,df=25,p<0.001。3.3意志控制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及性别的调节作用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探索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作用对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身体攻[23]击和独特的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为保证三类攻击行为的正交性，分三个模型分别考察25意志控制和性别对于共发的攻击行为及独特的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比如，模型一考察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作用对共发的攻击行为作用，我们仅设置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项指向共发的攻击行为，而不设置指向独特的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为控制多重共线性，将意志控制进行标准化处理，将性别进行效应编码（女生编码为-1，男生编-5-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码为1）。表2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模型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身体攻击独特的关系攻击****身体攻击10.76(0.02)0.46(0.02)—****身体攻击20.81(0.02)0.53(0.03)—****身体攻击30.81(0.02)0.43(0.03)—****关系攻击10.70(0.03)—0.51(0.04)****关系攻击20.83(0.02)—0.42(0.04)****关系攻击30.71(0.03)—0.63(0.04)****关系攻击40.92(0.01)—0.16(0.04)****关系攻击50.84(0.01)—0.25(0.03)****关系攻击60.79(0.02)—0.25(0.04)****关系攻击70.82(0.03)—0.38(0.04)如表3所示，模型一考察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作用对共发的攻击行为的预测作用，2该模型拟合良好，CFI=0.96,TLI=0.94,RMSEA=0.061(90%CI[0.055,0.067]),χ=369.96,5df=52,p<0.001。意志控制显著负向预测共发的攻击行为，性别显著正向预测共发的攻击行为，交互项对共发的攻击行为无显著预测作用。模型二考察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作用对独特的身体攻击的预测作用，该模型拟合良2好，CFI=0.96,TLI=0.95,RMSEA=0.059(90%CI[0.053,0.065]),χ=345.45,df=52,p<0.001。意志控制显著负向预测独特的身体攻击，性别显著正向预测独特的身体攻击，交互10项对独特的身体攻击攻击行为无显著预测作用。模型三考察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作用对独特的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该模型拟合良2好，CFI=0.96,TLI=0.94,RMSEA=0.061(90%CI[0.055,0.067]),χ=368.86,df=52,p<0.001。意志控制与预测独特的关系攻击无显著关联，性别显著负向预测独特的关系攻击，交互项对独特的关系攻击无显著预测作用。154讨论本研究通过对1637名青少年，探讨了意志控制对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及性别的调节作用。我们首先建构了双变量模型，将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双变量模型，将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项目通过因子分析区分为三种成分，即共同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和独特关系攻击因子。然后以意志控制、性别、意志控制与性别的交互项为自变量分别20预测共同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和独特关系攻击因子。结果发现，意志控制显著正向预测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共同攻击行为因子，无法显著预测独特关系攻击因子。性别显著正向预测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共同攻击行为因子，负向预测独特关系攻击因子，意志控制与性别的交互项对共同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和独特关系攻击因子均无显著的预测作用。25表3意志控制、性别及其交互项对身体攻击、关系攻击的预测作用-6-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模型一：共发的攻击行为bS.Eβtp意志控制-0.040.010-0.10-3.69<0.001性别0.140.0200.376.82<0.001意志控制×性别-0.010.009-0.03-1.220.22R2=0.15,p<0.001模型二：独特的身体攻击bS.Eβtp意志控制-0.040.007-0.19-6.23<0.001性别0.090.0100.398.20<0.001意志控制×性别-0.000.0060.10-0.310.76R2=0.19,p<0.001模型三：独特的关系攻击bS.Eβtp意志控制0.000.0050.010.210.83性别-0.070.010-0.45-7.07<0.001意志控制×性别0.010.0050.040.240.21R2=0.20,p<0.001本研究的第一个目的是建构双变量模型，考察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共发性和独特性。[5][6]以往研究中，研究者通常将攻击行为划分为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本研究与Card等元分析的结果一致，发现两类攻击的显著正相关，这意味着二者具有存在56.25%的共发性成分以及43.75%的独特性成分。本研究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法构建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双变量5模型，试图区分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共发性成分和独特性成分。该研究结果与我们的预期相一致，我们发现该模型拟合良好，模型包含三个因子，即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身体攻击和独特的关系攻击，各项目在相应因子上均有显著负载。该结果清晰表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之间既有共发性，又有独特性，并为进一步考察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的共发性成分和独特性成分的预测因素提供了基础。10本研究的第二个研究目的是通过考察意志控制对共同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因子、独特关系攻击因子预测作用，进而揭示意志控制与两类攻击联系的共同性与差异性。与[7,29,30][9,10]理论及以往实证研究相一致，我们发现，意志控制显著负向预测共同攻击行为因子[11,12,13]和独特身体攻击因子。意志控制较低的个体，其行为具有很强的冲动性，缺乏自我调[9,7,10]控能力，难以调节自身的消极情绪，抑制自身不恰当行为，因而会产生更多的攻击行15为，包括使得个体表现出较多身体攻击行为。这一研究结果，同时也表明，在控制了一般的攻击性之后，身体攻击的独特成分仍与一定的冲动性和低自我调控相联系。本研究发现，在排除了共同的攻击成分之后，意志控制与独特关系攻击因子之间无显著[12][13]关联，这一研究结果与Terranova等的理论假设以及李董平等的研究结果不一致，与[11]Dane和Marin的研究结果相一致。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意志控制对于关系[11]20攻击既有促进作用，又有抑制作用。一方面，实施关系攻击需要个体良好的自我调控能力，较高的意志控制能力为青少年实施关系攻击提供了可能性，但另一方面，具有意志控制-7-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能力的青少年会抑制自身攻击的冲动，采用更合理的方式解决冲突。而在本研究中，我们没有发现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的显著性联系，，应该与我们的统计方法有关。本研究在探讨意志控制与关系攻击的关系时，已经排除了共同攻击成分，即关系攻击中与一般攻击相类似的冲动性的和低自我调控的成分，仅检验了意志控制与独特的关系攻击之间的关系，因而未发5现意志控制与独特的关系攻击的联系。本研究发现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存在差异，进一步支持了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存在独特性的假说。本研究的第三个目的是考察性别在意志控制与身体关系、关系攻击之间的调节作用。以[21]往研究业已证明身体攻击和关系攻击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本研究与以往结果相一致，发现男生具有更高的共发的攻击行为和独特的身体攻击，而女生具有更高的独特的关系攻[24][25][12]10击。但与Conway理论假设和Rudolph等实证研究不一致，与Terranova等、Olson[9]等的研究结果相一致，本研究未发现性别的调节作用，也就是说意志控制与共发的攻击行为、独特的身体和独特的关系攻击之间的关系具有性别的一致性，这意味着对于意志控制和攻击行为间的联系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总体而言，本研究将身体攻击、关系攻击进行了细致区分，将两类攻击行为区分为共同15攻击行为因子、独特身体攻击因子和独特关系攻击因子，探讨了意志控制与三者之间的联系。本研究发现拓展了关于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间关系的认识，尤其是揭示了意志控制与身体攻击、关系攻击联系的共同性与差异性。在实践上讲，本研究的结果有利于对身体攻击、关系攻击实施针对性的干预。然而，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首先，本研究为横断研究，无法提供得出因果结论和变20量间的长期效应。未来研究应采用追踪设计探讨意志控制与两类攻击行为之间的纵向关系。其次，本研究仅考察了意志控制这一种气质成分与攻击行为间的关系，无法获得气质间交互作用和气质环境交互作用的结果，未来研究需测量多种气质成分和环境背景，以揭示气质间的交互作用和气质环境的交互作用等更复杂的关系。25[参考文献](References)[1]DodgeKA,CoieJD,&LynamD.Aggressionandantisocialbehaviorinyouth[M]//DamonW,LernerR,EisenbergN.Handbookofchildpsychology.Social,emotional,andpersonalitydevelopment.NewYork:Wiley.,2006,3:719-788.[2]TremblayRE.Developmentaloriginsofdisruptivebehaviourproblems:the"original30sin"hypothesis,epigeneticsandtheirconsequencesforprevention[J].JournalofChildPsychologyandPsychiatry,2010,51(4):341-367.[3]ChenX,HuangX,ChangL,etal.Aggression,socialcompetence,andacademicachievementinChinesechildren:A5-yearlongitudinalstudy[J].Developmentandpsychopathology,2010,22(3):583-592.35[4]UnderwoodMK,BeronKJ,RosenLH.Jointtrajectoriesforsocialandphysicalaggressionaspredictorsofadolescentmaladjustment:Internalizingsymptoms,rule-breakingbehaviors,an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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