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出口市场边界扩展的空间路径--企业海外集聚的价值.pdf 10页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企业出口市场边界扩展的空间路径——企业海外集聚的价值**王亭亭，赵永亮5（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广州510632）摘要：本文利用2000-2006中国海关企业出口微观数据和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定义企业向旧市场的邻居扩展为边界扩展，实证考察中国企业出口市场边界扩展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企业向市场边界扩展受会到新旧市场相似性的影响，尤其是语言文化和殖民地文化方面。另外，还从两个角度全面分析企业海外集聚效应，一方面旧市场的海外集聚与企业边界扩展行10为存在U型关系，在两阶段发挥着“集聚—扩散”不同作用，而邻居企业在边界市场的海外集聚与企业边界扩展行为是倒U型关系，是“拉—推”的变化过程，这两个不同角度的海外集聚促使企业的出口市场选择在空间路径上形成边界扩展。关键词：出口选择；边界扩展；集聚效应中图分类号：F746.1115TheSpatialPathofExporters’BorderExpansion——ThevalueofoverseasagglomerationWANGTingting,ZHAOYongliang(SchoolofEconomics,JinanUniversity,Guangzhou510632)20Abstract:UsingChinacustomsdataandindustrialfirmsdatabetween2000and2006,weinvestigatethefactorswhichaffectexporters’decisiontoentryintonewcountry,sharingacommonborderwitholdexportmarkets.Theresultsindicatethatmarketsimilaritypositivelyaffectsexportersborderexpansion,especiallylanguageandcolonialculture.Inaddition,wealsoanalyzestheeffectofoverseasagglomerationfromtwoangles.Ontheonehand,thereisaU-shapedrelationshipbetweentheoverseas25agglomerationthatoccurredinoldmarketandborderexpansion.Itplaysdifferentroles"gather"or"extend"intwostages;andtheoverseasagglomerationofneighboringfirmsinthebordermarketandborderexpansionareinvertedU,"pull"or"push"firm.Thesetwodifferentanglesofoverseasagglomerationpromotefirms"borderexpansioninspacepath.Keywords:Exportdecision;Borderexpansion;Aggregationeffect300引言自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中国的出口得到了快速发展，从1978年的97.5亿美元迅速攀升到2001年的2661亿美元，尤其是在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在2002年至2011年期间，出口贸易额每年基本以20%到30%的速度增长，成为世界贸易的重要一部分。所以研究中35国企业的出口意义重大，可以通过了解中国企业出口概况，学习企业出口模式，增进全球出口贸易发展。在研究企业出口行为时，企业受什么因素影响而选择进入一个新市场，如何扩张市场路径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很多学者从企业出口必须面对的巨额“沉没成本（sunkcost）”出发，找出影响沉没成本的因素，从而推断出影响企业进入新市场的因素，其中，“出口中学习”40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包括企业从自身或从其他企业的出口经验中学习，再进入某出口市场作者简介：王亭亭(1992年-)，女，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国际贸易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国际贸易通信联系人：赵永亮(1978年-)，男，暨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国际贸易.E-mail:ericjue@sina.com-1-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1-4]。对自身经验的学习，是指企业会基于对旧市场的经验总结去选择新市场，已有大量文献[4]发现出口企业对市场的选择存在路径依赖，即企业会偏向进入与旧市场相似的国家，其中新旧市场的空间相似性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且出口市场空间关联性要比标准引力模型所预[5]45测的更强一些；从其他企业的出口经验中学习，主要是指企业会接收其他企业在旧市场或邻居企业在邻居国家的反馈信息，做出市场扩张行为。本文是基于上述两方面的学习，关注企业出口市场的空间关联性，把新旧市场的空间关系具体化为邻居，探讨企业在自身经验学习基础上，如何受到其他企业的影响从既有的旧市场扩张到邻居国家。1文献回顾501.1企业自身出口经验和出口选择随着对企业出口研究的不断深入，企业微观进出口数据的可获得，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从企业——市场对联合异质性去研究企业出口选择，尤其是探讨企业之前的出口经历对企业出口市场选择的影响，发现企业对于出口市场的选择有着路径依赖，一般而言，企业会根据[2]上一期的出口行为去选择新的目标市场。55Evenett和Venables（2002）考察了23个发展中经济体1970年到1997年的贸易数据，揭示了一个重大发现“出口地理扩散”，用新出口市场跟已出口市场的最近距离，共同边界和共同商用语言去判断市场相似性，暗示企业可以通过对旧市场的学习，获得出口经验，再出口到某新市场，或者说企业对某新市场是否出口取决于新市场与现有市场的近似程度，并指出新旧市场地理层面的距离，共同边界和语言对企业出口选择都有影响，而新旧市场因为距[6]60离近而获得的学习效应要大于通过共同边界和共同商用语言学习。同样，有很多学者借不同国家企业为研究对象，去证实自身出口经验和企业出口选择存在关系。Andersson（2007）运用瑞典公司样本数据，指出市场的熟悉度与沉没成本的关系，在其他条件相同情况下，企业出口到一个新市场时，对这个市场的熟悉程度越高，所支付的[7]沉没成本越低。Morales，Sheu和Zahler（2011）利用智利海关贸易数据研究企业出口路65径的决定因素，在引力模型基础上，提出了“扩展引力模型”，来说明两个出口国之间的关系对企业出口市场选择的影响，并暗示企业在每个时间段的出口决定都会依赖于他们之前的出口经历，而且指出了新出口市场与企业所在国、与企业已出口市场之间存在的差异极大程度[3]上决定了企业出口到某一新目标市场要支付的初始成本。1.2企业自身出口经验和出口选择70企业对某特定市场的出口经验不仅仅只是通过学习自身出口经历，还可以通过对其他企业的出口经验学习而获得。Hausmann和Rodrik（2003）推断出企业通常会在进行风险投资之前努力从邻居获取信[8]息，尤其是面临的高额沉没成本时。Fernandes和Tang（2014）运用2000年到2006年的中国出口企业数据，创建了一个社会学习模型，研究企业学习出口的重要来源，企业可以从75邻居企业的“出口业绩”中学习，提高企业进入某新出口市场的概率和最初销售，当有更多的[9]邻居企业在某市场时，企业的学习效应更显著。Wagner和Zahler（2015）利用智利1990年至2007年的早期出口阶段企业产品的微观数据，定义国际贸易中“先驱者”和“跟随者”，研究两者的关系，发现如果“先驱者”在某出口-2-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10]市场生存超过一年，“跟随者”更有可能出口产品到该市场。802理论分析[3-4][11-13]在众多企业出口的模型基础上，建立一个简单的企业出口选择模型，去分析企业出口扩展受到的影响因素。2.1需求假设每个国家都生产差异化产品，国家i在t期的的消费者效用为：σ−1σ−1σ85U=xσ(1)ik∈Ωki,t其中，Ω为消费者可获得产品集合，xki,t是t时期i国家消耗的产品k，σ是两个产品之间的常数替代弹性，大于1。国家i对产品k的需求函数为：−σpki,tx=C(2)ki,ti,t1−σPi,t190其中，P=()p1−σdk1−σ，是Dixit-Stiglitz价格水平，表示国家i的行业价格指i,tki,tΩ数，C是i国的实际收入，p是消费者最终支付的价格。i,tki,t2.2供给假设一种产品只由一家企业生产，用下标f（或k）表示企业。在本文中研究的企业对象都是是已经有出口经验的企业，在面临是否进入新市场i时的选择行为。根据Morales等[3]95（2011），企业f面临着两种成本：边际成本和沉没成本。2.2.1边际成本边际成本，又称为可变成本，包括生产成本、运输成本、税收和关税，由MC表示：fi,tMC=ln()()e+lng+ϕ(3)fi,tf,ti,tfi,t其中e为影响边际成本的企业个体特征变量，如劳动生产率等；g为影响边际成本f,ti,t100的i国与中国的贸易变量，如两国间的距离。2.2.2沉没成本沉没成本是企业f在首次进入市场i必须承担的，包括建立分销网络、雇佣懂外语等特殊技能员工、获得消费者偏好信息以及在法律上的支出等。d为市场i的邻居国家，如果企[13]业在t-1期已经出口到i国的邻国d，参考Castagnino（2010），进入新市场i的沉没成本105可以分解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sc，国家i的特定成本部分；另一个是sc，i国fi,tfd,t−1与d国信息共享部分，可以由旧市场d分担的成本。所以沉没成本为：SC=scsc1≤sc≤sc;1≤sc≤sc(4)fi,tfi,tfd,t−1fi,tifd,t−1d-3-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在不考虑企业会向其他企业学习的情况下，如果企业f没有出口经验或者出口到与市场i截然不同的市场，那么sc=sc，sc=sc；如果企业f没有出口到市场i，fi,tifd,td110但出口到d国，那么sc=sc，但是sc=1，企业f无需付那部分可分担的成本。fi,tifd,tsc=sc()nh(5)fi,ti,tfi,t−1sc=sc()SI,nf(6)fd,t−1d,tidd,t−1因为其他企业的出口信息外溢，即使企业没有出口到i国或d国，也会通过其他企业的活动获取海外市场信息。sc会受到邻居企业在目的地活动的影响，nh为国内邻居fi,tfi,t−1115企业在国的数量。sc不仅受i国与d国之间的市场相似性SI影响，也会受到其他企fd,t−1id业在d国的数量nf影响。d,t−12.3企业行为[3]参考Morales等（2011），在考虑不随产品数量变化的沉没成本之前，毛利润定义为企业利润。120每种产品都连续在每个国家提供。因此，每个供应商按照行业价格指数P设定在国家i,ti的价格。考虑到需求结构，这意味着企业对边际成本设定了固定的乘数。因此，市场i的价格是：σp=MC(7)ki,tfi,tσ−1代入到需求函数（1）中，得到利润：1−σσMCfi,tr=Cfi,tσ−1Pi,t125i,t(8)固定加价和不变边际成本意味着在期间t出口到国家j的企业i的最大毛利与收入成正比：1v=rfi,tfi,tσ(9)除了边际成本，还需要考虑沉没成本，π=v−SC(10)fi,tfi,tfi,t130因此，企业向旧市场d的邻居国家i出口的可能性为：Pr()Entry,|Entryfd,t-1=1=Pr(π,=v,−SC,|1)fitfitfitfitEntryfd,t−1=(11)1−ς1σMCfi,tPr()Entry|Entry=1=PrC−scscfi,tfd,t−1σσ−1Pi,tfi,tfd,t−1i,t(12)-4-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135由此，得到：Pr()Entryfi,t|Entryfd,t−1=1=Pr()A{}Pi,t,Ci,t,ln(ef,t),ln(gi,t),SIid,nhfi,t−1,nfd,t−1,ωf,t(13)其中，为误差项。3数据、模型与变量选取1403.1数据3.1.1数据来源本文主要涉及到以下几个数据库：①中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据库。②2000-2006年的中国海关贸易层面数据。145③法国CEPII的dist_cepii和geo_cepii数据库。④世界银行WDI数据库。3.1.2数据处理文章用到的主要数据来源于工业企业数据库跟中国海关数据库。因为中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据库存在变量大小异常、匹配混乱、测量误差等问题，所以在使用工业企业数据库时[14]150需要先对其数据库进行相应的处理。首先，对工业企业数据库进行筛选处理，挑出“有效[15][14]企业”数据，本文借鉴谢千里等（2008）、聂辉华等（2012）对该数据库的处理方法：①剔除企业编码、流动资产、固定资产、总资产、工业增加值以及职工人数缺失的企业；②剔除无效的成立时间的企业：成立月份大于12或小于1；③剔除违背会计准则的企业：流动资产大于总资产，固定资产大于总资产以及固定资产净值大于总资产的企业观测值；④剔155除职工人数小于10人的企业；⑤剔除企业其他变量应该大于0，而观测值却小于0或等于0的不正常数据；⑥剔除了法人代码或法人单位重复的企业，经过这些处理后，得到新的工业企业数据库。关于工业企业数据库跟中国海关数据库的匹配问题。本文利用年份和企业名称把这两套数据库结合在一起。160本文将两个出口国家是否拥有共同边境作为定义市场邻居的唯一指标，再去考察其他因素在新旧市场形成的关系，根据法国CEPII的数据库发现世界上有300多对存在邻居关系的国家（或地区），本文在剔除一些不符合条件的邻居后，有272对邻居。定义企业的出口行为为被解释变量，记为BM，表示企业f是否在t时期向t-1期旧fdi,t市场d的邻居i国出口，是一个虚拟变量。165为了便于说明，本文定义Nei为t-1期企业f在出口市场d周边拥有的潜在出口市fd,t−1场集合——邻居国家集合，Neifd,t-1集合剔除了t-1期的旧市场，只有新市场i属于Neifd,t−1。若第t-1期企业f没有选择对i市场出口，而在下一期t期时选择进入该市场，BM=1；fdi,t若在第t-1期跟t期时，企业f都没有对i市场出口,那么BMfdi,t=0。Entryfdi,t为企业出口行为函数，描述企业f是否向i国出口，出口则为1，反之为0。具体可以表示为：-5-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1ifEntryfdi,t=1andEntryfdi,t−1=0170BMfdi,t=(14)0ifEntry=0andEntry=0fdi,tfdi,t−13.2模型在第2章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构建如下的计量模型：AP()BM=1=δ+μAgg+δSI+βX+ε(15)fdi,tt−1di,t其中，P()BM=1为企业在t期进入边界市场i的概率，X为一组控制变量，SIfdi,tdi,tA175为一组为相似性变量，Agg为企业海外集聚变量，ε为误差项。t−13.3变量选取⑴控制变量XX包括4个变量：①g，代表引力变量，中国与目标市场i的GDP相乘，除以两国间的距离，再取根t180号，得到引力变量g；t②nm，表示企业上一期既有的海外市场数；t−1③a，表示企业上一期的劳动生产率，本文用工业增加值除以职工人数来表示；t−1④size，表示企业上一期的规模，用职工人数人口表示。t−1⑵相似性变量SIdi,t185SI包括4个变量：di,t①lan，表示语言相似性，描述潜在市场i与在t-1已出口的市场d是否存在共同语言。如果某种语言被两国大于百分之九的人在说，那么就认为这两个国家属于同语言国家，即lan等于1，如果不存在同一种语言则为0；②col，表示殖民地文化相似性，判断潜在市场i与在t-1已出口的市场d是否存在共190同殖民地。如果存在，则col为1，反之为0；③inco，表示收入相似性，表现潜在市场i与在t-1已出口的市场d是否属于同一个收入群体。参照世界银行的划分，如果邻居市场i与旧市场d同属于一个收入群，那么认为inco=1，否则inco=0；④cont，表示所属洲相似，体现潜在市场i与在t-1已出口的市场是否属于同一洲，如195果邻居市场i与旧市场d同属于某个洲，则cont=1，反之为0。⑶企业海外集聚AggAgg包括4个变量：①nft-1，表示旧市场d的集聚效应，用t-1期集聚在d国的企业数量去衡量，取对数lnnf，并且因为集聚效应的U型效应，引入平方即lnnf2考察；200②nht-1，表示边界市场i的集聚效应，定义邻居企业为同一省份的企业，用t-1期集聚在i国的邻居企业数量去量化，取对数lnnh，同样考虑到集聚效应的特征，引入平方项lnnh2进行回归。-6-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4验证企业海外集聚对出口市场边界扩张的影响用logit估计方法进行回归，表1给出企业海外集聚与出口市场边界扩张的回归结果，205从各列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到，总体样本的回归表现良好。表1企业海外集聚与出口市场边界扩张变量(1)(2)(3)(4)(5)(6)(7)(8)************************lng1.0121.0151.2641.0100.9890.9910.9861.225(0.005)(0.005)(0.004)(0.005)(0.005)(0.005)(0.005)(0.004)************************控制变量lnnm0.7110.7090.7640.6960.6900.7060.7060.761(0.004)(0.004)(0.004)(0.004)(0.004)(0.004)(0.004)(0.004)*********lna-0.001-0.0050.0090.009-0.000-0.005(0.003)(0.003)(0.003)(0.003)(0.003)(0.003)******************lnsize0.0280.0090.0280.0280.0280.009(0.003)(0.003)(0.003)(0.003)(0.003)(0.003)******************lnnf-0.676-0.791-0.648-0.695-0.723-0.804(0.067)(0.066)(0.067)(0.067)(0.067)(0.066)******************集聚效应lnnf20.0170.0280.0160.0180.0200.029(0.004)(0.004)(0.004)(0.004)(0.004)(0.004)******************lnnh0.3200.4460.3230.3230.3210.448(0.009)(0.009)(0.009)(0.009)(0.009)(0.009)******************lnnh2-0.014-0.033-0.014-0.014-0.014-0.033(0.001)(0.001)(0.001)(0.001)(0.001)(0.001)************lan0.0780.0220.0600.079(0.006)(0.006)(0.006)(0.006)************相似变量col0.2400.2850.3380.239(0.013)(0.012)(0.012)(0.013)**********inco-0.016-0.044-0.112-0.015(0.007)(0.007)(0.007)(0.007)************cont0.0790.0460.0650.078(0.012)(0.012)(0.012)(0.012)观测数159855615985561598556159855621598556159855615985561598556注：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上的显著。首先，分析变量X的影响。引力变量lng对企业边界扩张的影响十分显著，暗示两国的收入越大，距离越近，引力变量越大，一国企业向另一国出口的概率也越大。lnnm的系数210为正，表示企业既有出口市场的个数对企业的市场边际扩展有着正向影响，拥有出口市场多的企业出口经验丰富，会比出口市场数少的企业更频繁改变市场覆盖范围，更有可能进行市[4]场扩张。企业的劳动生产率lna系数有正有负，一方面，劳动生产率越高，越有利于企业[11]的边界扩展，企业自身的生产能力越强，越有资本去对抗出口较高的沉没成；但在另一方面因为中国出口企业贸易形式的特殊性，加工贸易在企业出口中大量存在，生产附加值低，[16]215自主创新能力薄弱，生产率低下，对出口边际扩展的要求低。lnsize的系数为正，暗示企业规模能促进企业的市场边界扩展，较大规模企业能较容易获得外部融资，有足够资金去承担沉没成本，另外，企业规模越大，在品牌建设、产品升级等方面也更具有优势，也更容易[17]防范海外市场风险。其次，分析变量SI的影响。语言文化相似性的影响，如果旧市场与其邻居国家使用di,t220共同语言，那么企业出口到边界市场的概率会增加，因为企业出口到海外市场，获取市场信息、跟海外机关交流、熟悉国外法律法规和建立分销网络等都需要克服外国语言这一障碍，-7-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6]而企业如果已有在相似语言市场出口的经验，可以减低沉没成本，增加出口。殖民地文化相似性的影响，如果边界市场跟旧市场有着共同的殖民文化，那么企业出口到边界市场的概率会增加。殖民文化相似的国家，有着相似的法律体系和商业文化。如果边界市场与旧市场225存在相似的殖民文化，那么企业可以利用在旧市场所获得的经验，快速融入当地的商业文化[18]和熟悉当地的法律体系，减少进入边界市场的启动成本，增加出口边界市场的概率。收入相似性的影响，没有发现新旧市场的收入相似性对企业进入邻居市场是正影响，虽然收入是影响两国间贸易的重要因素，但还有其他很多因素，如产品的总体相对价格，由于各国拥有的劳动要素禀赋不同，产品的投入要素价格不同，所以产品的整体相对价格不同，从而导230致进口产品的结构也不一样。处于共同洲的影响，对企业进入邻居市场是正向影响。Wang和Zhao（2013）把出口市场分成9个区域，发现如果新旧同属于一个区域，那么进入新市[18]场的概率会增加4%到10%，这可能是由于区域经济一体化趋势，如APEC、EU、AU等，以地域为合作依托，与周边国家制定自由贸易协定，建立区域性国际性组织。接着，着重对Agg进行分析。其他企业在旧市场d的集聚对企业进入邻居市场的影响。235第1、3、4、5、6、8列表明lnnf的一次项对企业边界市场明显为负向影响，但lnnf的平方项为正向影响，表明其他企业在旧市场的集聚对企业的边界市场扩张有着U型关系，存在阈值。在没有达到这个阈值时，旧市场集聚的企业数量不多，还有着足够的市场资源和空间去容纳企业的出口扩展，在这一期间旧市场因企业集聚产生吸引效应，在同一出口市场的企业可以利用商会等组织，分享市场信息，进行经验交流，使企业专注于旧市场的集约边际，240累积出口经验，企业没有扩展边界市场的需求。当集聚在旧市场的企业数量已经超过阈值，旧市场接纳出口的环境变得拥挤，企业获取利润的空间很难得到提升，但企业的出口经验不断得到充实，集聚在旧市场的企业数量会促使企业向边界市场扩展，即此时集聚效应发挥着负的溢出效应，辐射效应。从第1、2、4、5、6、7列发现lnnh的一次性系数为正，平方项系数为负，暗示邻居企业在边界市场形成的集聚效应对企业进入边界市场存在倒U型关系，245在一开始邻居企业（先驱者）在新市场的出口活动会拉动企业也向该市场出口。这一发现证实了“出口目的地溢出”，企业对某个国家出口的可能性会受到同一地区其他企业出口到该国[9]的积极影响，企业获得“出口业绩中学习”和“集聚中学习”，享受邻居企业带来的知识外溢[12][19][20]但如果该市场的出口企业的数量太多，市场拥挤，则不利于企业向该市场出口，此时邻居企业形成的集聚效应类似于在旧市场形成的负溢出效应。250衡量企业形成的集聚的两个指标虽然角度不同，但其效应运行机制却是一样的，只是因为在不同市场形成，所以对企业进入边界市场的作用力方向不同。当企业f在t期进入边界市场i，那么在t+1期，对于企业f来说，边界市场i转化为旧市场d，并且随着在市场i的出口企业数量不断增加，会继续推向企业f向市场i的边界市场去扩张，以此形成企业f的出口市场扩张的空间路径，见图1a、1b。255-8- 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www.paper.edu.cnM5M1M11M5M1AM12M4MMM2M4AM2M3M3a市场边界扩张（I阶段）b市场边界扩张（II阶段）260图1企业市场边界扩张5结论出口企业在向边境市场扩张时，会受到什么因素的影响？本文利用中国2000年到2006年的海关数据，以邻居市场与中国双边贸易流、企业自身特征和邻居市场与旧市场的相似性265为基础回归，最后用企业数量量化在旧市场和新市场形成的集聚效应，得出了企业向邻居市场出口的几个重要因素：（1）邻居市场与中国的双边贸易流。在对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引力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时，发现邻居市场与中国之间的贸易流对企业扩张的作用显著，证实了引力模型可以解释绝大多数两国间贸易的观点。270（2）新旧市场文化相似性的作用明显。在对新旧市场关系研究上，本文先定义了新旧市场是邻居关系，去研究除了共享边界之外的其他引力扩展变量对企业边界扩展的影响，发现新旧市场在语言文化和殖民地文化上的相似性都积极推动了企业向邻居市场出口。（3）同阶段其他企业在旧市场和邻居市场形成的集聚对企业进入邻居市场的影响在同阶段不同，但机制是一样的。其他企业在旧市场形成的集聚形成U型，前期没有对企业边275界扩展产生正作用，但在后期会使企业扩散到邻居市场；而同地区企业在邻居市场形成的集聚，起着相反方向的作用，是倒U型关系，先拉后推。所以，企业在这两张集聚效应影响下形成了边界扩展的空间路径。基于本文的研究结果，提出以下几点建议：第一，政府应该实施优惠政策，以减少企业在进入新市场时必须要支付的沉没成本，如280财政和直接信贷激励，另外因为企业出口货物是从价税，可以采取更直接有效的税收补助政策，使企业进入市场的沉没成本小于企业对该市场的预期利润，从而做出出口决定。第二，政府应该对“先驱者”有优待，“先驱者”作为第一批进入陌生市场，面对的不确定性太多，支付的沉没成本也巨大，而“跟随者”可以通过模仿和学习“先驱者”的“出口业绩”，对该市场进行了解，减少不确定性，使沉没成本减少，享受到了“先驱者”的“知识外溢”，尤285其是“先驱者”集聚在某海外市场时，会积极拉动邻居企业出口。[参考文献](References)[1]RobertsMJ,TyboutJR.Anempiricalmodelofsunkcostsandthedecisiontoexport[M].WorldBankPublications,1995[2]EatonJ,KortumS,KramarzF.Dissectingtrade:Firms,industries,andexportdestinations[R].NationalBurea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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